第 24 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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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白炭，他們又不是沒有用過。雖然梧桐讓人運來的白炭，沒有說多貴，可是看那質地確實不錯，偷偷去市集打聽了一下，貴的可不是一星半點，她這白炭雖然沒有梧桐運來的白炭好，但是也差不到那裏去，只是樣子稍微磕磣了點。
“姐姐，若是能比過，就不是這個價錢了。”清溪蘿蔔頭地笑著說。
那婆娘聽了也知道在理：“能不能便宜些？”
娘親搖了搖頭：“不能了。這算是最低的價錢了。你若是想要白炭，我這裏可以破例送你多些木炭。”
旁邊的人圍了過來。
“這倒是有意思。買木炭送白炭，買白炭送木炭。你說這到底聽起來像是虧本的買賣？”
“當時是買木炭送白炭啊。白炭多貴啊。”
那婆娘詢問：“我要三斤白炭，你們送多少木炭呢？”
清溪笑了笑：“姐姐買的真多。我送你一斤木炭怎麽樣？”
婆娘說：“好好好……給我先稱三斤。”
“好嘞。娘親收六十個銅板。”
“六十個？”娘親手抖，這個買賣，雖說聽著賠了，可是好在還是有銅板進賬的，於是接過銅板，迅速地稱上三斤白炭一斤木炭，外加稱上又多送幾兩白炭。
大家看著著實便宜，加上馬上要到年關，自己若在是親戚面前燒起木炭，比較有面子，自己又暖和，何樂而不為？
有人囊中羞澀，但是又不想錯過，於是買了半斤的大有人在。
清溪與娘親一時忙得不可開交。
“我要一斤。”
“我要兩斤。”
……
此種聲音一直混亂地吵著，一時間，這攤鋪倒是比旁邊的熱鬧了許多。
賣完了
清溪與娘親只負責收錢，娘親則是在旁邊幫忙稱東西，雖說人多手雜，但好在二人分工明確，倒是沒有出現什麽慌亂的情況。
“你這小小的算賬丫頭不錯啊！”有人誇獎清溪。
清溪謙虛地笑了笑：“偶爾學了點。”
“我來五十斤木炭。”一個身穿錦服的男子走來，頗為豪氣地對清溪說。
清溪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自己所剩無幾的木炭。
“不好意思，哥哥。我這裏沒有那麽多了。”
娘親慌亂地稱了稱：“只有五斤了。”
“你看，只有這麽五斤這麽多了。”清溪指了指剩下的木炭說。
男子一聽有些為難，只有五斤不夠用啊。不過，見她售得那麽快，倒是有些出人意料，看來這木炭應該是好用，關鍵是在於便宜，只可惜白炭沒有了。
“剩下的，我全部要了。”
清溪算了算說：“五十個銅板，但是我這裏沒有白炭，可以送你了。要不我給你少算些，你直接給我三十五個銅板就可以了。”
“三十五？妹妹，你莫不是算錯了。”那人見竟然是一個小娃娃收賬，一時有些適應不了。她若是少算了，他家大人不會直接找她出氣吧。那到時，他就於心不安了，於是他好心地提醒這個女丫頭。
娘親想要說話。
清溪攔住：“當然沒有算錯了。您直接買了那麽多，讓我們直接收攤，也讓我與娘親免得挨凍，我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。”
那人見著丫頭管事，雖然不知道他們大人家是怎麽想的，但是能夠沾到便宜，他還是蠻開心的，於是笑嘻嘻地問她：“小妹妹，明日還來嗎？”
“大哥哥，明日沒有市集啊！”她頗為俏皮地說著。
“你看，我倒是糊塗了。後日來不來？”
“嗯。我與娘親到時候會早些來的。”
那人一聽立馬悄悄地拉著她的手商量。
“既然明日還來，不如多帶些來吧。”
“哥哥要買嗎？”
“嗯。只可惜你們今日沒有白炭了。”
“大哥哥，你也知道白炭本身就難燒，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燒成的為數不多的幾斤的。現在生意難做，我們買木炭直接送白炭，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。”清溪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倒是逗得這男子哈哈大笑。
“到時記得給我留些白炭，我想試燒下。”
“沒有問題。”清溪回答。
“只是這木炭的價格？”男子終於提到正題。
“大哥哥若是買的多，我可以跟娘親商量商量給你更低的價格。”
“此話當真？”
“嗯。”清溪點頭。
“那是多少呢？”
“大哥哥要拿多少呢？”
“少說十斤木炭。”
清溪點頭：“我到時候與娘親商量好，後日跟你答覆，如何？”
男子想了想，畢竟是個孩子，做不了主。
“我與娘親說。”
清溪笑了笑說：“娘親肯定要說與爹爹商量。所以，大哥哥等我的好消息吧。”說完，她燦爛一笑，倒是讓男子覺得自己著實陰暗了一把，於是，他笑了笑說：“好。”
依你
娘親摸了摸沈甸甸的袋子，再看看了滿手臟兮兮的，第一次沒有感到厭煩，相反覺得十分可惜。
清溪湊了過去，問娘親：“娘親有多少了？”
娘親沒有打算現在去數，而是左右看了看說：“噓，回家再說。”
清溪實際上早已經清楚今日賣出多少錢。她們拿出來的不多，所以今日總共進賬五百個銅板。呵呵，想了想，五百個銅板，對於一個鄉村人家，那絕對是多的了，畢竟木炭這玩意畢竟是富人家的東西，富人家什麽最不缺的，當然是銀子，可惜，她們目前也是論銅板來賣，想來，真覺得可惜。
清溪哀嘆，畢竟她們手藝雖然提高，可畢竟還是欠缺，看來要多練練了。
“娘親，買包子回家吧？”清溪在路過一家包子鋪前停了下來。
娘親想了想，今日清溪出來幫忙賣東西，又幫忙數錢又幫忙算錢，如此忙前忙後的，她想要吃包子，她這個娘親哪裏有拒絕的可能呢？於是很瀟灑了買了兩個。沒錯，是兩個，因為平日裏，娘親也是不舍得吃的。
清溪笑了笑，節儉已經成了習慣。
因為手上臟兮兮的，清溪並沒有立刻去吃，而是央著娘親買些青菜之類。這幾日家裏一直在煮蘿蔔，雖然她對於吃的沒有多大的要求，可是若是一直循環地吃著某一樣東西，久了，肯定會膩，而清溪吃了幾天後，原本對蘿蔔沒有什麽影響的，現在一見到蘿蔔，竟然有想吐的沖動。果斷，她是真的不能再吃了。
娘親倒是沒有吃膩這蘿蔔，畢竟現在的日子相對以前來說好了太多。經歷過餓肚子的歲月後，如今能夠吃飽，她已經感到知足了，只是孩子，她看了看眼前的清溪 ，笑了笑，是啊，應該給孩子買些好東西吃。他們大人不吃，小孩子也是吃的。於是咬牙買了三個冰糖葫蘆，外加四個糖人，末了，提了一籃子的青菜回家了。
因為去時有木炭要帶著，所以他們花錢雇了輛驢車，只是回去時，手上只有一籃子青菜，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麽了，娘親猶豫地一下，同清溪商量。
“五丫，要不回家，咱們一起走路回去吧？若是你累了，我背你過去。”
清溪知道娘親這是要省錢，只是與其在路上花費這些省錢，不如直接乘車回去。
她勸道：“娘親，我們還是坐車回去吧。不是女兒不想走路，而是走路一來辛苦，娘親忙活了那麽久了，肯定累了。二是，爹爹不會做飯，如今家裏只有他與姐姐們，他們三個會不會直接餓肚子呢？另外，娘親走路也省不了多少銅板，我們趕緊拿回去才是正事。”
娘親聽了覺得有理，越發覺得懷中孩子真的不像只有六歲的模樣，她做事以及分析起事情來，有條有理，甚至有時候讓她這個母親都有些自嘆不如。
她的目光過於短淺了吧。
娘親摸了摸清溪的頭發，說：“就依著你了。”
三百個銅板
清溪坐在驢車上，感到冷颼颼的。又是一年冬天，清溪感嘆，可是她貌似什麽都來不及幹，這些日子便急匆匆地流逝了。
“娘親……”她想對她說，謝謝她這多麽多年的照顧，如今她六歲了，接下來，她想要去照顧他們。
“怎麽了？”娘親啃著手裏的包子問她。
娘親手裏同樣捧著一個比她手還大的包子啃著，她搖了搖頭：“沒有什麽。只是這包子太好吃了。”
娘親摸了摸了她的頭，有些不懂這孩子為何不喜歡吃肉，反而喜歡吃素。
這包子，丫頭主動要素包，而自己則啃著肉包。他們平常很少能吃上的肉的，可是即便如此，清溪打小就拒絕吃肉，雖然不知曉，可娘親覺得自己是做不到。相對於素包，她更喜歡吃肉包。
“好吃，下次，我多帶幾個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清溪笑著點頭。雖然寒風吹拂到臉上，可是手心確實暖暖的，所以，她很知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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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若是能比過，就不是這個價錢了。”清溪蘿蔔頭地笑著說。
那婆娘聽了也知道在理：“能不能便宜些？”
娘親搖了搖頭：“不能了。這算是最低的價錢了。你若是想要白炭，我這裏可以破例送你多些木炭。”
旁邊的人圍了過來。
“這倒是有意思。買木炭送白炭，買白炭送木炭。你說這到底聽起來像是虧本的買賣？”
“當時是買木炭送白炭啊。白炭多貴啊。”
那婆娘詢問：“我要三斤白炭，你們送多少木炭呢？”
清溪笑了笑：“姐姐買的真多。我送你一斤木炭怎麽樣？”
婆娘說：“好好好……給我先稱三斤。”
“好嘞。娘親收六十個銅板。”
“六十個？”娘親手抖，這個買賣，雖說聽著賠了，可是好在還是有銅板進賬的，於是接過銅板，迅速地稱上三斤白炭一斤木炭，外加稱上又多送幾兩白炭。
大家看著著實便宜，加上馬上要到年關，自己若在是親戚面前燒起木炭，比較有面子，自己又暖和，何樂而不為？
有人囊中羞澀，但是又不想錯過，於是買了半斤的大有人在。
清溪與娘親一時忙得不可開交。
“我要一斤。”
“我要兩斤。”
……
此種聲音一直混亂地吵著，一時間，這攤鋪倒是比旁邊的熱鬧了許多。
賣完了
清溪與娘親只負責收錢，娘親則是在旁邊幫忙稱東西，雖說人多手雜，但好在二人分工明確，倒是沒有出現什麽慌亂的情況。
“你這小小的算賬丫頭不錯啊！”有人誇獎清溪。
清溪謙虛地笑了笑：“偶爾學了點。”
“我來五十斤木炭。”一個身穿錦服的男子走來，頗為豪氣地對清溪說。
清溪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自己所剩無幾的木炭。
“不好意思，哥哥。我這裏沒有那麽多了。”
娘親慌亂地稱了稱：“只有五斤了。”
“你看，只有這麽五斤這麽多了。”清溪指了指剩下的木炭說。
男子一聽有些為難，只有五斤不夠用啊。不過，見她售得那麽快，倒是有些出人意料，看來這木炭應該是好用，關鍵是在於便宜，只可惜白炭沒有了。
“剩下的，我全部要了。”
清溪算了算說：“五十個銅板，但是我這裏沒有白炭，可以送你了。要不我給你少算些，你直接給我三十五個銅板就可以了。”
“三十五？妹妹，你莫不是算錯了。”那人見竟然是一個小娃娃收賬，一時有些適應不了。她若是少算了，他家大人不會直接找她出氣吧。那到時，他就於心不安了，於是他好心地提醒這個女丫頭。
娘親想要說話。
清溪攔住：“當然沒有算錯了。您直接買了那麽多，讓我們直接收攤，也讓我與娘親免得挨凍，我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。”
那人見著丫頭管事，雖然不知道他們大人家是怎麽想的，但是能夠沾到便宜，他還是蠻開心的，於是笑嘻嘻地問她：“小妹妹，明日還來嗎？”
“大哥哥，明日沒有市集啊！”她頗為俏皮地說著。
“你看，我倒是糊塗了。後日來不來？”
“嗯。我與娘親到時候會早些來的。”
那人一聽立馬悄悄地拉著她的手商量。
“既然明日還來，不如多帶些來吧。”
“哥哥要買嗎？”
“嗯。只可惜你們今日沒有白炭了。”
“大哥哥，你也知道白炭本身就難燒，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燒成的為數不多的幾斤的。現在生意難做，我們買木炭直接送白炭，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。”清溪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倒是逗得這男子哈哈大笑。
“到時記得給我留些白炭，我想試燒下。”
“沒有問題。”清溪回答。
“只是這木炭的價格？”男子終於提到正題。
“大哥哥若是買的多，我可以跟娘親商量商量給你更低的價格。”
“此話當真？”
“嗯。”清溪點頭。
“那是多少呢？”
“大哥哥要拿多少呢？”
“少說十斤木炭。”
清溪點頭：“我到時候與娘親商量好，後日跟你答覆，如何？”
男子想了想，畢竟是個孩子，做不了主。
“我與娘親說。”
清溪笑了笑說：“娘親肯定要說與爹爹商量。所以，大哥哥等我的好消息吧。”說完，她燦爛一笑，倒是讓男子覺得自己著實陰暗了一把，於是，他笑了笑說：“好。”
依你
娘親摸了摸沈甸甸的袋子，再看看了滿手臟兮兮的，第一次沒有感到厭煩，相反覺得十分可惜。
清溪湊了過去，問娘親：“娘親有多少了？”
娘親沒有打算現在去數，而是左右看了看說：“噓，回家再說。”
清溪實際上早已經清楚今日賣出多少錢。她們拿出來的不多，所以今日總共進賬五百個銅板。呵呵，想了想，五百個銅板，對於一個鄉村人家，那絕對是多的了，畢竟木炭這玩意畢竟是富人家的東西，富人家什麽最不缺的，當然是銀子，可惜，她們目前也是論銅板來賣，想來，真覺得可惜。
清溪哀嘆，畢竟她們手藝雖然提高，可畢竟還是欠缺，看來要多練練了。
“娘親，買包子回家吧？”清溪在路過一家包子鋪前停了下來。
娘親想了想，今日清溪出來幫忙賣東西，又幫忙數錢又幫忙算錢，如此忙前忙後的，她想要吃包子，她這個娘親哪裏有拒絕的可能呢？於是很瀟灑了買了兩個。沒錯，是兩個，因為平日裏，娘親也是不舍得吃的。
清溪笑了笑，節儉已經成了習慣。
因為手上臟兮兮的，清溪並沒有立刻去吃，而是央著娘親買些青菜之類。這幾日家裏一直在煮蘿蔔，雖然她對於吃的沒有多大的要求，可是若是一直循環地吃著某一樣東西，久了，肯定會膩，而清溪吃了幾天後，原本對蘿蔔沒有什麽影響的，現在一見到蘿蔔，竟然有想吐的沖動。果斷，她是真的不能再吃了。
娘親倒是沒有吃膩這蘿蔔，畢竟現在的日子相對以前來說好了太多。經歷過餓肚子的歲月後，如今能夠吃飽，她已經感到知足了，只是孩子，她看了看眼前的清溪 ，笑了笑，是啊，應該給孩子買些好東西吃。他們大人不吃，小孩子也是吃的。於是咬牙買了三個冰糖葫蘆，外加四個糖人，末了，提了一籃子的青菜回家了。
因為去時有木炭要帶著，所以他們花錢雇了輛驢車，只是回去時，手上只有一籃子青菜，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麽了，娘親猶豫地一下，同清溪商量。
“五丫，要不回家，咱們一起走路回去吧？若是你累了，我背你過去。”
清溪知道娘親這是要省錢，只是與其在路上花費這些省錢，不如直接乘車回去。
她勸道：“娘親，我們還是坐車回去吧。不是女兒不想走路，而是走路一來辛苦，娘親忙活了那麽久了，肯定累了。二是，爹爹不會做飯，如今家裏只有他與姐姐們，他們三個會不會直接餓肚子呢？另外，娘親走路也省不了多少銅板，我們趕緊拿回去才是正事。”
娘親聽了覺得有理，越發覺得懷中孩子真的不像只有六歲的模樣，她做事以及分析起事情來，有條有理，甚至有時候讓她這個母親都有些自嘆不如。
她的目光過於短淺了吧。
娘親摸了摸清溪的頭發，說：“就依著你了。”
三百個銅板
清溪坐在驢車上，感到冷颼颼的。又是一年冬天，清溪感嘆，可是她貌似什麽都來不及幹，這些日子便急匆匆地流逝了。
“娘親……”她想對她說，謝謝她這多麽多年的照顧，如今她六歲了，接下來，她想要去照顧他們。
“怎麽了？”娘親啃著手裏的包子問她。
娘親手裏同樣捧著一個比她手還大的包子啃著，她搖了搖頭：“沒有什麽。只是這包子太好吃了。”
娘親摸了摸了她的頭，有些不懂這孩子為何不喜歡吃肉，反而喜歡吃素。
這包子，丫頭主動要素包，而自己則啃著肉包。他們平常很少能吃上的肉的，可是即便如此，清溪打小就拒絕吃肉，雖然不知曉，可娘親覺得自己是做不到。相對於素包，她更喜歡吃肉包。
“好吃，下次，我多帶幾個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清溪笑著點頭。雖然寒風吹拂到臉上，可是手心確實暖暖的，所以，她很知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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